雋語小食

每次遊博物館，例必逛埋其書店 (精品店)，琳瑯滿目的圖書及紀念品，唔買都想睇吓，唔睇都摸吓。此等「全套服務」，在瀏覽康港博物館時，則較為少幫襯。原因無他，皆因學子真的無法辨別那些「港式 Museum Shop」跟一般文具鋪同書局有何分別，找不到光顧的理由。

一日，在 Design Museum 間 shop 仔，𥅈到此書仔 ——《401 Design Meditations》。一直都有鋪儲 quote 癮，一見到有 point 有見地的雋語便會記錄下來，所以，自然地俾封面嗰一對大 quotation mark 吸引到 (唔靚嘅封面可以好 work)。


Rockport 出版嘅書 (另外 Rotovision 出嘅都係)，外觀上，一直都覺得麻麻地，嫌佢設計略為浮誇，太「美國」，應含蓄時不夠含蓄，令購買同收藏意欲大減。相比起出版商如：Phaidon、Lars Müller、Niggli 、Hyphen Press 等，Rockport 出啲書始終冇咁可愛，題材也較大眾化。不過這正正又是其優點，大眾化和通俗，令啲書變得「冇咁㹴」。

《401 Design Meditations》，設計上保持住一貫 Rockport 式的「花臣設計」，啲字 on grid 得嚟左左右右大大小小地活潑着，啱晒康港人口味。當然，冇港式 typo 嗰種過晒火位「懶破格」「亂間字」啦，可讀性仍高。雖則話設計上未到「一見即買」嘅境地 (相信目標亦非如此)，但有時啲題目嘅設定，確係幾照顧市場，甚至偶有佳作，如之前 Rotovision 的《About Face》，便屬筍嘢。《401》，細細本，容易食，當作消閒小食倒不錯。唔想睇一大堆雞腸，長篇大論的，又想彌補一下少睇英文的罪咎感，讀讀短短的名人雋語，當作起步，最好不過。閱讀最緊要濫！Right？

內容 ok，卻樣衰，最適宜到圖書館去借回家三兩個星期慢慢睇。讀後，倒覺得百零蚊港紙的價錢，尚算可以，一些內容頗富啟發性，頗抵死。如果有折頭，大家不妨諗諗。(不過都係最適合打書釘打咗佢)

節錄小小。

Design is a better idea.
Steve Sikora, Design Guys

Design should never say, "Look at me." It should always say, "Look at this."
David Craib, Parable Design

Style > "good design" > massmarket > cliché > embarrassment > "it's over" > fetish > revival > interesting > style > "good design" > ...
Lorraine Wild, Designer, on the cyclical nature of style

Every night I pray that clients with taste will get money and clients with money will get taste.
Bill Gardner, Principal, Gardner Design

We spend a lot of effort trying to make things look effortless.
Alexander Isley, Principal, Alexander Isley Design

I love the comment, "You must love designing for a living." At that point, I usually start to laugh or break into uncontrollable tears.
Andrew Lewis, Principal, Andrew Lewis Design

Quality, cost, fast turnaround - choose any two.
Rob Wallance, Principal, Wallance Church Inc.

Never show fools unfinished work.
Emek, Artist and designer

Design's biggest enemy is the high cost of saving money.
Rob Wallance, Principal, Wallance Church Inc.

An ordinary life is a crime.
Eric Schmider, Musician

Always design a thing by considering it in its larger context - a chair in a room, a room in a house, a house in an environment, an environment in a city plan.
Eliel Saarinen, Furniture designer and architect

Doing good design is easy. But doing great design requires a great client.
Michael Osborne, Principal, Michael Osborne Design

You must look to the past in order to see the future.
Robin Perkins, Principal, Selbert Perkins Design

If you have a great idea, it will tell you how to execute it.
Jack H. Summerford, Designer and writer

Designers will no longer be paid for graphics - only for ideas.
Ken Cato, Principal, Cato Purnell Partners

順帶一提，阿勁叔都有一則雋語上鎊，喺第 58 頁。

《401 Design Meditations》
by Catherine Fishel
Rockport Publishers, Inc.
ISBN 1-59253-127-x

Show Me the Money !

進入第二年，要從三大主科中選擇其一為「Home Subject」。Advertising，Design 和 Illustration，學子選了 Illustration，因為想作多方面嘗試 (好似啲歌影視幾棲小生咁)。「Supporting Subject」選了 Photography，因為自己對其他兩科，AV (mainly 拍片) 和 eGraphic (interactive stuff and web design) 興趣不是太大，而且從前已經略有接觸過，因此，很想專心拍拍照。這兩個科目成了未來兩年主要的學習大綱，當中所有的 projects 都必需要完成。除此以外，還有其他類似「elective」的科目可供自由選擇，如 Animation、Typesetting、Etching、Printmaking 等，Screen-printing 成了胆拖一拖二的第二隻腳。加上 Cultural Studies 和 Ｃontext (思考性必修主科) 的 essay，年中大大小小的比賽與及飛來蜢 project 或 freelance，又或者 sit 吓其他科目啲堂，今後，想得閒都幾難。

有日，同一啲同學仔傾開計，談到選科的問題，有些同學甚為擔憂，恐怕自己今日揀錯了不適合自己的科目，或揀咗科「冷門嘢」，日後搵食會好艱難，前途和錢途都堪虞。是次在坐討論的，都是亞洲生，有康港、國內和韓國。有人擔心 Illustration 行頭窄，當名 illustrator 搵極有限；有人暑假期間回韓國，在一些頗有名的 design 公司做了一輪 intern，大感前景麻麻，創意水平多流於跟風追潮流風格，深究概念 research 的乏善足陳；有人覺得 Advertising 應該最有錢途，但又怕難找工作，行業競爭太大弱肉強食，或不知自己國家的氣候如何。一股濃霧彌漫在各人眼前。這時，學子想起靚佬湯在《Jerry Maguire》中大叫「 Show Me the Money！」的情景。如果有人可以 show 到俾大家睇，錢途何在，可能，大家即刻放晒心。討論尾聲，有位康港同胞問：「咁，邊範最搵錢呢？」學子即時搶答：「Drug trading。」大家都笑笑口 (甚為驚嘆學子的爛 gag 和涼薄)，... ... 。

其實諗真啲，在經濟先行的資本主義社會中，只要有人可以「Show Us the Money」，再「不切實際」的科目，都很可能會頓時變成眾家長子女的 favorite subject。畢竟，為人父母的都擔心囝囝囡囡們的將來，是否豐豐足足無憂無慮，比一切都重要。這是天經地義的。但是，工作佔了我們人生的三份一，一份做得愉快的工作較要緊，還是一份薪金豐厚的較緊要呢？硬要二揀一*，都咪話唔「人生交叉點」！

唔知關唔關福利主義或人家地大市場廣事，眼見啲鬼仔鬼妹，真的比較闊佬懶理。只要自己鍾意，幾冷門都義無反顧，甚少擔心這擔心那。他們擔心的，是自己太「多心」，乜鬼都有興趣，乜鬼都想試吓。佢哋 focus 的，多由自己出發，好少問「市場」。可能，人家的「冷門市場」都夠養起有志者吧。

有時諗，show 晒條錢途俾你睇又如何？個所謂市場會永恆不變嗎？有 guarantee 嗎？讀得 design，講得 creative，為甚麼還要被動地膽怯地睇住乜鬼大眾市場嚟做人呢？一定要直接地搵到錢先去做嗎？不知去齋讀 business 好過啦？求學不是求分數，原來是求財！

Attitude，Passion 同 Guts 有冇得教㗎呢？

* 嗱，冇話錢唔重要呀吓。大家咪乘機講埋啲乜鬼「要攞個平衡」嗰啲「阿媽係女性論」吓。社會個歪風有幾歪，啲人有幾發錢寒，大家心照。{{ : )

左半球 右半球 (下)

(攤咗成個禮拜，凍晒。皆因剛開學，混亂到唔信。幸好現在一切已明朗，開始會比較忙碌。)

可能上回談及的右半球漁港經驗 (如過往在這裏大部份的文章般)，有點兒沉重，都令人唉聲嘆氣，慨嘆萬分。但這些嘆氣，是有其正面意義的。如果沒有這樣的不如意，令自己不斷思索前面的路，根本不會出現這出埠的念頭。又或者，如果唉聲嘆氣之後，聽取了大部份同輩，甚至師長的「中肯分析」，疊埋了心水，接受了有點荒謬的現實，消極地知足常樂；那麼，現在也應該不會在此分享又冗又長的種種。(不過可能會 happy 啲。) 既然知道了實況，心是灰了，但保持一定的正面，never give up，應該可能或者或多或少仲會有出路。(即使兩年後大有機會重返本位，但心境可會不同了吧。As a Christian，God will make a way 嘛！)

出埠到西方作遠洋留學，對於出身典型的康港設計人，如學子，最最最擔心的是自己也也烏的英語水平 (這也令不少人變得自卑和 local 化)。除了那 6.5 分的 IELTS 入學要求外，一般社交應對和課上聽寫，通通都是「文盲 friendly 設計課程畢業生」的死穴天敵。比起上一代的「老 Poly」和一些滲過咸水的前輩，我們這一代的英語水平，真的十分羞家。從前的他們多數都是在成績不太差，甚至標青的情況下，有選擇地去修讀設計，例如：選工程抑或選設計之間；不似現在的「一係雙失，一係讀吓設計，學門手藝」。(吖，不知從何時起，讀設計變成了雙失和主流教育遺才的中途宿舍呢？) 不是說這樣的扭曲完全是壞事，畢竟有不少出色的人才都是因此而有機會入行；但其衍生出來的問題卻是不少，整個業界的學術水平和語文能力都越來越低落，質素也越來越參差。

死穴之克服，成了去年留學計劃的首項目標。進入英語世界和文化，接觸、嘗試、犯錯、面懞、了解、克服、吸收、放膽、發揮，大概是這幾年的目標吧。

思前想後，發覺寫一篇完完整整，包羅萬有，引人入勝，富啟發性的回顧，確實有點兒難度。我想都是先講一講幾項印象較深的體會，其餘的，留待日後有機再借題發揮吧。

「返到嚟香港，慣唔慣呀？」在復活節假期回港期間，不少親友都問及此問題。當然，這是問候多於是一條問題，但卻令自己想到：半年的留學與在港的廿多年相比，實在小巫見大巫，談不上甚麼脫胎換骨。生於斯長於斯，有甚麼理由會因半年的離開而有所不慣呢？更何況自己已不是處於幻變無常吸收力特強的青春期。可是，那半年在異鄉的獨處，校園裏的特殊氣氛，各種文化上的衝擊，就好像一副「文化差異顯影眼鏡」，令一些看慣了的東西有了新視點。從前生活上一切的平常事，麻木硬化了的事物，都好像在腦袋中出現了一些變異。一些從前看似無傷大雅的事，原來不大對勁；一些從前以為差勁的事，原來蠻有特色，甚為可取。

有幾件生活上的事情都破了自己的紀錄，從前不多接觸的，今天差不多日日做，有些「健康」有些「不良」。

一，吹英文水。雖然還有待改善流利程度，但半年來的甩甩咳咳加起來，真的遠超過廿多年來的總和。二，落吧酒逢知己 (曾留英者，可有同感吧)。至今都不大覺得酒有何美味，但文化歸文化，視之為學習，未嘗不可。特別是在英國，見加斯居尼和佐治貝斯都好酒如狂，便知此風之厲害。兩杯落肚，與三五良朋，暢談一番，倒是樂趣。此也同樣破了廿年來的總和 (從前差不多滴酒不沾)。三，光顧藝廊。從前都周不時會到訪康港的藝廊展覽和博物館，儘管水準參差 (有些展館還十分「裕華」)，但在不多的選擇下，麻麻地好味，都照食。如今，身處博物館之都，酒池肉林，高水平展覽只有去不盡，永無「唔夠食」。拼命去，行到腳「跛」，盡顯康港精神！同樣，破紀錄到爆！四，閱讀。幾年前才開始改善「切雞奴性」，睇多兩隻字。今日放洋留學，更加順理成章，為所欲為，嘿嘿！雖然閱讀能力依然超慢，但真的很 enjoy 閱讀後「飽飽」的感覺，仿似學會了甚麼似的 (雖然多數兩嘢就忘記。不過，都望適用時佢哋會忽然彈出)。又破紀錄。五，寫字。此 blog 之成立已經是自己的一大創舉！之前都有間斷地在網上亂寫一番，但都只是一句起兩句止。六，行路。是被迫的，完全覺得自己行比乘車自在、衞生和可靠。不解？來一來倫敦，坐兩程地鐵和巴士，便會目空一切。七，冷氣和電玩。由每日的冷氣室雪藏生涯和狂煲 Winning，到「零冷氣」「零電玩」，面色頓時變得紅潤。最衰係，又肥咗！

... ... ...

左半球，新學年開始了，興奮莫名躊躇滿志，前途未盡光明，一切還需苦幹！

右半球，西九快將施工，有志人才力爭圖強，未來是晴是雨，還看我們如何設計設計。

左半球 右半球 (上)

昨日 enrollment，又交了大拿拿十幾萬學費，正式邁向二年級。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冇呢句唔似回顧)，回望過去的一年，所見識到的，學到的，真的豐富了自己本來平淡如水的人生 (係咪十分「港姐」呢？)。要感謝的除了父親大人、家人親友們的支持和鼓勵外，以往讓學子明白到康港設計界真面目的諸位，都實在對自己有恩。還有想感謝的，係上帝。可能自己一直以來映衰祂多於榮耀祂，不配的多於匹配；可是，就係因為自己的微小和軟弱，先顯得祂的偉大和榮美！Thank You Lord！


自小，強差人意的學術成績永遠比術科成績來得叫父母失望和擔心。除中英數社科健中西史PhyChemBio外，體育音樂美勞話劇無聊攪作，通通都不用爸媽操心便可以達到一定水平。與其說這是天賦的，不如稱之為是一種從小由心而發的「癖好」。旁人可能會覺得終日拿着支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做埋啲「唔等駛嘢」，是多麼的納悶，多麼的浪費時間，不切實際，不長進。但每當重重複複看着自己的心血結晶時，那股暢快的滿足感，對於兒時學子，真的十分莫名奇妙 (大家可能都有同感吧)。而當時的千斤墜書包和仿似跑馬投注的科舉考試，相比之下，變成了如洪水猛獸般的可怕，乏味之程度令人生畏。你話書中自有黃金屋？我連顔如玉都唔想要！

念大學，更加想也沒想過。大學，對於讀「遺才班」的莘莘學子而言，是「精英班」同學們前面的 VIP 貴賓房，品學兼優是最低消費，輪不到自己。在工商零售金融股票地產物流經濟先行的拜金主義小漁港裏，人們可以「live without art」，藝術是「呃錢 (art)」，是「不加思索 (畢加索)」。「搵到食」才是人們的「基本人生目標」，甚至是「終極人生目標」。術科了得並不足以「搵到食」，所以最好實際點，放下理想，盡力去當醫生、律師、會計師、工程師、銀行大班或以前的教師和公務員 ... 等高薪厚祿金飯碗。而要當上以上職位，大學學位是入場劵，沒有這樣的「宏願」，任你其他才能有多卓越，在殖民地的學制中，大學都好像與你絕緣。再加上眾多本地藝能界名人大師，都出身自低學歷階層。克苦耐勞、勤奮上進、把握時機、巧遇伯樂、天時地利、克勤克儉、苦盡甘來等，皆前輩的圖強雋語。機緣與個人能耐成了永遠的至勝之道，幾乎未曾聽聞學歷或外出見聞的重要性 (孤陋寡聞得可憐)。看到四處滿是「有教無類」的設計學校招生廣告，一心「理你大學唔大學」，交了學費，一於快快完成課程，闖出我天地！畫出我彩虹！堅信「做 designer，最緊要係個 portfolio 啫！大學只係一張紙！」，一臉的毫不希罕。

十分典型「基層康港切雞人思維」吧？是的，這正正是本來的學子。將學歷或學位等同於一張紙、爛鬼大學生、虛銜、寫嘢、書生氣、唔夠貼緊市場、理論怪、將來用來搵份教職的水泡 ... ... 。誤解與無知，是構成今時今日部份港式設計人鬱鬱不得志、苦無出路、自怨自艾，甚至入錯行，行錯路的原因。誤解與無知，令人輕視了自己喜愛科目的闊度和深度，縮細了放眼世界的長度和角度，減弱了跳出井口的力度和決心。學歷，是學習的經歷，在學海中的個人遊歷，追求智識的經過，其實真的無需向任何人交代。大學，是一處同道聚集的交流地，是認真探索世界的好地方。進不進去，不是絕對的，不過那處的環境比較合適和恬靜吧。不過如果有其他環境類似的，效果可以是一樣。能獲益的過程、經歷和體會是 HCF (最大公因數)。

幹過活，有機會重返校園，與及出外留學的，不屬普遍。有志有心有力的，莫財；有財的，莫志莫心莫力。財富與機會，永遠分配不均。單靠一己之力，很難如願以償，接受現實與堅持到底，永遠折磨着理想主義者。多幸自己得蒙厚待，得此機會，增廣見聞。若非如此，顧及現實，出外看看世界之大，可是權宜之計。安滕忠雄先生沒有上過大學，卻成了殿堂級建築師，當中週遊列國的旅行，成為了他的寶貴「學歷」。

右半球的睇見，增加了這一年來在左半球的衝擊。

待續。

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正在寫一年回顧時，心散地瀏覽網頁，讀到貴公子轉載的一段 Steve Jobs 在 Stanford 本年度畢業典禮上的演說，忍不住要開個 blog 記錄下來。(欲聽 Jobs 真人發聲全文，可按此處。)

Reed College at that time offered perhaps the best calligraphy instruction in the country. Throughout the campus every poster, every label on every drawer, was beautifully hand calligraphed. Because I had dropped out and didn't have to take the normal classes, I decided to take a calligraphy class to learn how to do this. I learned about serif and san serif typefaces, about varying the amount of space between different letter combinations, about what makes great typography great. It was beautiful, historical, artistically subtle in a way that science can't capture, and I found it fascinating.

好多時都有人會問或質疑：「為甚麼設計人硬係要用 Mac？貪佢靚？有型有款夠中產？Mac 機又貴，兼容性又低，啲 game 又出得慢！都唔知有乜咁好！係~！係比較靚仔囉！咁又如何？」其實，時至今日，可能的話，學子覺得左擁 Mac 右抱 PC，一享「齊機之福」當然最理想 (PC 一直都化算至極，雖然較醜，但用塊靚布擒住佢，保持散熱，應該都 OK。Mac 價格近年都已經十分 affordable 吧。)。不過，說實話，就算單用 PC 做設計都無傷大雅，特別是一些專業範疇，如建築，那些軟件確實以 PC 平台為主流，要二揀一，PC 優勢佔盡，有必需性。齋以價錢計，唔講美觀、態度，對學生哥、一些小型或業務與設計無甚關係的公司而言，Mac 真的比較遙遠。但是，但是，(即使有說 Steve Jobs 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推銷佬) Steve Jobs 以 art、美學、理想等價值觀和態度作 brand building 和推銷的技倆，確是令世界創作群體和西方中產階層 buy 晒佢！「太實用，太實際」反而令人生厭，俗不可耐，何況，Windows 真的很三四流貨色。試問將 Helvetica 抄襲過來變成 Arial 的 Bill Gates，能說出這樣動聽而富說服力的話來嗎？對首富們來說，「Great Typography」與「Profit」，很難連於一線吧？！

None of this had even a hope of any practical application in my life. But ten years later, when we were designing the first Macintosh computer, it all came back to me. And we designed it all into the Mac. It was the first computer with beautiful typography. If I had never dropped in on that single course in college, the Mac would have never had multiple typefaces or proportionally spaced fonts. And since Windows just copied the Mac, its likely that no personal computer would have them. If I had never dropped out, I would have never dropped in on this calligraphy class, and personal computers might not have the wonderful typography that they do.

好的環境永遠是優質出品的其一保証，否則遠古孟母駛鬼三遷咩！生活環境、實質工作環境和虛擬工作環境，直接影響了創作人的創作原料來源。正所謂「Rubbish in, rubbish out.」何謂「美」？睇多啲靚嘢，品嘗多啲好嘢，自自然然感受得到。只要用本能去感受，不用人云亦云。

Sometimes life hits you in the head with a brick. Don't lose faith. I'm convinced that the only thing that kept me going was that I loved what I did. You've got to find what you love. And that is as true for your work as it is for your lovers. Your work is going to fill a large part of your life, and the only way to be truly satisfied is to do what you believe is great work. And the only way to do great work is to love what you do. If you haven't found it yet, keep looking. Don't settle. As with all matters of the heart, you'll know when you find it. And, like any great relationship, it just gets better and better as the years roll on. So keep looking until you find it. Don't settle.

「You've got to find what you love.」活在「理想沙漠」(唔係理想酒店！) ，這實在頗天方夜譚，特別當很多同行已「但求有糧出，已心足」或「以客為尊，客高興即係我高興」時。不過，始終覺得「keep looking until you find it. Don't settle.」，係較 postive 的態度，雖然身處的不是「美」國，是中國。

Your time is limited, so don't waste it living someone else's life. Don't be trapped by dogma — which is living with the results of other people's thinking. Don't let the noise of others' opinions drown out your own inner voice. And most important, have the courage to follow your heart and intuition. They somehow already know what you truly want to become. Everything else is secondary.

自細被教以「模範生」為榜樣，常聽見「學吓隔離阿 B 女啦！人哋讀書幾叻呀！」「你畫緊乜嘢呀？都唔似嘅？」「邊有人頭髮係綠色㗎！」「識唔識畫叮噹啫？唔識？！唔係嘛？」「啲嘢未見過嘅~？得唔得㗎？出面街嗰啲唔係咁㗎喎！... ... research？唔夠嘅！都係攞啲 reference 參考吓好喎！」「外國啲 design 都唔係咁嘅~？」「唔『正常』啲，『大眾化』啲，啲人唔明㗎！」... ... ... ... 可能，世界上，冇人比我們有更多「活在別人思想下」的經驗。革命，也分「革命」同「反革命」，咁有冇「真真革命」同「反反革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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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還灰。灰得嚟，正面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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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自 Stanford Report。